他取出一个密封的铜管,放入苏玉儿掌心。
“这是王玄查到的,关于李孝恭与河东裴氏、以及当初刺杀我的死士之间往来的部分关键证据副本,非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一旦动用就不留余地!”
苏玉儿收起铜管,点头说道。
“母后那里,我会常去请安,稳住大局。另外夫君新制的雪盐、细瓷、提花布,还有那玉冰烧,可是长安贵妇圈子里最炙手可热之物。”
李承乾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嗅着那熟悉的淡淡馨香,心中万般不舍与牵挂,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苦了你了,玉儿,此去北疆,快则数月,慢则经年,家中一切,全靠你了。”
苏玉儿靠在他怀里,她闭上眼,将翻涌的情绪压下。
再睁开时,只剩下全然的信任说道。
“夫君只管安心破敌,扫荡胡尘,长安有我,必不使宵小得逞,玉儿等你凯旋!”
河间王府的密室,李孝恭抚过一柄刚取出的匕首。
匕首造型古朴,乌黑的鞘身毫无纹饰,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半截幽蓝的刃身,显然淬有剧毒。
“去吧,我的好侄儿,这长安的天,你终究是看不到了,北疆的风沙,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朔风卷地,黄沙扑面。
历经月余艰苦行军,大唐北征主力终于抵达朔方重镇灵州。
残破的城墙,尚未清理干净的战争痕迹。
灵州都督府大堂内,气氛凝重。
李靖、李勣、李承乾三位核心人物端坐上首。
下首两侧,坐着朔方军残部的将领以及随大军前来的各路行军总管、将军。
其中不少将领,看向李承乾这位年轻的太子监军时,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怀疑,甚至是一丝倨傲。
尤其以右武卫将军郑仁泰及其几个心腹将领为甚。
李靖点头扫过众将。
“灵州新遭劫掠,百废待兴。贺鲁虽暂退,然其主力未损,薛延陀、回纥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当务之急,是整肃军备,安抚流民,加固城防,囤积粮草,以备再战。”
一个粗豪的声音打断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