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了拍苏玉儿的手背,目光转向侍立在一旁的行军司马署长史王玄。
“王玄。”
“臣在。”王
李承乾的淡然,吩咐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关陇旧族、山东门阀余孽,绝不会甘心失败,皆要布下暗桩,山东诸道,尤其是河东、河北这些门阀根基深厚之地,更要严密监控!”
王玄躬身应诺。
“臣即刻安排,必使蛛丝马迹,皆入殿下彀中。”
李承乾满意地点点头。
“玉儿,还有一事。你我成婚已有年余,如今朝局稍稳,北疆暂平,为了社稷稳固,也为了东宫根基,我们该有个嫡子了。”
苏玉儿先是一愣,随即双颊飞起红霞。
这不仅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情意,更是一位储君对未来国本的郑重考量。
她垂首,声音细若蚊呐。
“妾身全听殿下的。”
殿内气氛正温馨,内侍匆匆入内禀报。
“启禀太子殿下,户部尚书戴胄大人有紧急要事求见!”
李承乾眉头微皱。
“宣。”
戴胄风尘仆仆,快步走进殿内,甚至来不及行全礼,便急切道。
“殿下,大事不好,河东道、河北道数州急报,盐引新法推行受阻,形势严峻!”
李承乾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详细说来!”
戴胄声音带着悲愤,说道。
“官盐在运输途中屡遭不明身份匪徒袭击,或被沉河,或被劫掠!运抵州县的官盐,竟发现大量被掺入泥沙、苦卤,以次充好!更有甚者,盐价被当地豪强暗中操控,更令人发指的是河东晋阳县,一名负责盐务核查的吏员,竟被发现暴尸荒野,分明是杀官示威!”
李承乾一掌拍在榻边矮几上,牵动伤处,剧痛让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好大的狗胆!可知是何人所为?”
戴胄咬牙切齿说道。
“种种迹象皆指向当地未被彻底清算的崔、卢旁支残余势力!还有盘踞晋阳,号称白阎王的盐枭白崇山!此獠与关陇韦氏有旧,昔日便是崔氏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