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冷笑连连,说道。
“白崇山?关陇韦氏?看来本宫的刀,还是不够快,不够狠,让他们觉得,还有空子可钻,还有命可以苟延残喘!”
他不顾苏玉儿和王玄担忧的目光,说道。
“戴卿,传本宫令,准备车驾仪仗,本宫要亲自巡视河东、河北!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些魑魅敢动我大唐的盐,敢杀我朝廷的官!”
翌日,太极宫两仪殿。
李世民听着下方群臣关于北疆善后及功臣封赏的议论。
李承乾虽未痊愈,但今日事关重大,亦强撑着出席,坐在御阶下首专设的太子位。
当李世民提及太子欲亲自巡视河东、河北盐政时,殿内气氛陡然一凝。
一位老御史出列说道。
“陛下,太子殿下北征劳苦,伤势未愈,实不宜车马劳顿,远行巡视,盐政虽重,自有户部及地方有司处置,殿下乃国之储君,当坐镇中枢,调养贵体,学习治国之道,方是正理,若为些许地方宵小之事便轻动万金之躯,恐非社稷之福啊!”
另一名官员立刻接口,言辞看似恭敬,实则绵里藏针。
“太子殿下甫定北疆,威名震慑宇内,然则殿下久在军中,对民政或有不熟之处,盐务繁杂,牵扯甚广,地方豪强盘根错节,殿下若亲临,未必合适。”
又有数名官员出列,口径几乎一致,核心便是。
太子身体重要,不宜离京,更不宜直接插手地方具体事务,以免威权过甚。
李世民目光掠过下方垂首的太子,又扫过那些看似为太子着想臣子。
“卫国公、赵国公、房卿,尔等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