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制度,不是让人听话,是让人服气。”
“让人拍完桌子还能坐下来。”
……
讲完这堂课,他没有布置作业,只留了一张卡纸,上面写了一句话:
“你所讲的制度,能让谁签字?谁愿意反对?谁能修回来?”
许佳音盯着这张卡纸看了很久。
她突然意识到:制度不是规矩,是一种把吵架变成轨迹的方式。
那一晚,蜂窝制度完成了它最本质的一次自我脱胎:
从“一套可供推广的机制”,彻底变成“一个能被不断讲述、被接力传播的文化火种”。
火,传出去了。
而陈鹏飞,终于在这节课后,卸下了“制度第一讲述人”的名号。
他不是隐退。
他只是——退开一步,把麦克风递出去。
自那堂课之后,蜂窝制度在国内逐步收缩发布频率。
不是停了,而是慢了。
陈鹏飞说:“这火不能光烧陈家村的灶,也得让别人种自己的柴。”
于是,蜂窝平台宣布启动“火种计划”:
核心思路很简单:
不再输出标准制度文本;
不再提供一键复制模板;
不再评比哪条制度更完整。
蜂窝从“共建机制提供者”,变成“制度叙述支持者”。
每一个新加入的火种村,只需提交三样东西:
1一段群众争议视频,证明制度不是平地起;
2一张原始制度草图,不管多丑,必须是手画的;
3一份失败记录,哪怕只有一次,也得记下来。
收到这三样东西,蜂窝才开档案,才给接入“火种地图”的资格。
“你交不出失败,我们就不认你。”
“你写不出谁反对过,我们就不让你挂蜂窝的名头。”
这项机制刚发布的时候,有些新村代表不理解。
“我们制度还没跑呢,怎么就先交失败记录?”
张浩笑:“你要是怕失败上墙,干脆别搞制度。制度不怕摔跤,怕的是摔了还不敢认。”
许佳音也补了一句:“能在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