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赫卿安忽地嗤道。
他方勃然腾起的怒气亦随胸腔的那口气喷了出去。
思及方才许誩开门,透过雨幕仅一眼,他便洞悉了这人眼底藏着的顽劣,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征服欲,昭然若揭。
赫卿安很清楚,对付这样的人,越是气急败坏,就越称了他的心意,只会让他愈发来劲。
念及此,他平复心绪,“离我远点,疼得厉害,不用你说,我也会喊出来。”
话音落下,他目光微微闪动暗自思忖,以许誩那古怪性子,什么样的回应才最能合他胃口,略一沉吟,又补了句,“你继续。”
这句话如同窗外渐歇的风雨轻飘飘的,却令许誩愣在原地。
赫卿安的反应大出他所料,他眼神里的戏谑瞬间凝固,略过瞬间的疑惑。
不过只一瞬,赫卿安又变回了那个沉着泰然,清冷疏离的精致漂亮的人偶娃娃。
“啧。”许誩恍然清醒。
白骨精么?他勾起嘴角,赫卿安这个调调总勾的他牙根痒痒,想要动手撕开他脸上的那张画皮。
可撩拨这种事,讲究张弛有度,过了就不好玩了。
许誩没在讲话,难得本本分分的工作。
“我看你平时用右手多,不过你应该是个左撇子,这几天就别用右手了。”许誩边嘱咐边整理,他转向工作台放好手针,而后消毒,无菌纱布包扎,动作一气呵成,也不给赫卿安反应的时间。
赫卿安并未回应。
“疤痕上的纹身,需要特别注意。”许誩继续说,他包扎结束,依旧抓着赫卿安的手,赫卿安抽了几次,没有抽走。
赫卿安蹙着眉,反握住许誩的手借力坐起,他左手轻轻抚过纱布,他想,痒痒的微微刺痛,还有些热。
这是典型的炎性反应。
他抬头,掀起眼皮,看着坐着依旧很高的许誩,暗道一句:骆驼白骨精。
面上不显任何异样,只点头道:“知道了。”
许誩虽然从这人脸上看不出什么,可他就是知道,眼前这头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在暗戳戳的diss自己。
他牙根痒痒,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