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鞋女人的尖叫刺破耳膜,藤蔓\"唰\"地缩回墙缝,只留下黏糊糊的痕迹。
苏悦踉跄着扑过来,我们同时抓住门把,用力一推——
门后不是深渊,是条向下的石阶,石阶尽头有扇铁门,门上刻着朵梅花。
月光从头顶的通风口漏下来,照在铁门上,映出七个钥匙孔。
\"七把钥匙。\"苏悦喘着气,\"日记里说需要七把。\"
我回头,红鞋女人已经不见了,只剩地上那具婴儿骨架,头骨上的钥匙闪着幽光。
苏悦捡起钥匙,塞进我手里:\"先收着。\"
我们转身要往上跑,却听见石阶下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叮铃——\"银铃铛响了一声,接着是无数声,像有千万个婴儿在哭。
\"快走!\"我拽着苏悦往地下室门口冲,可刚才被藤蔓缠住的铁门,此刻竟自己开了条缝。
风从外面灌进来,带着股熟悉的腐木味——是教学楼走廊里的味道。
我们刚跨出地下室,铁门\"砰\"地关上,锁头\"咔嚓\"一声扣死。
苏悦靠着墙滑坐在地,指着台阶下:\"郭晨,你看。\"
月光下,石阶上多了串红鞋印,正从铁门处往上延伸,每一步都沾着新鲜的血。
最上面的鞋印旁,用血写着行小字:\"下一次,你们跑不掉了。\"
楼上传来课桌被拖动的声音,\"吱呀——吱呀——\",混着小女孩的哼唱:\"地下有扇门,门里有个妈\"
我握紧手里的两把钥匙,金属边缘硌得手心生疼。
苏悦翻出日记本,发现最后一页多了行血字:\"湛瑶是谁?\"
我摸出旧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又转了回去,背后的铁门紧闭。
但她的发梢上,沾着点暗红的血,和石阶上的血,颜色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上课铃声。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
苏悦把日记本塞进书包,指了指教学楼方向:\"刚才楼上的声音,和你第一次进楼时一样。\"
我点头,军刀在腰间硌着。
月光完全恢复时,我看见走廊尽头的窗户上,映出个模糊的影子——是个穿红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