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的手电筒光扫向地下室最深处,那扇雕花木门已经完全敞开,门后站着个女人,穿红鞋,长发遮住脸,怀里抱着个裹红布的襁褓。
\"妈妈煮的红豆汤馊了。\"
女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从门后飘过来。
苏悦的手电筒\"啪\"地掉在地上,滚到红鞋女人脚边。
光里,我看见红布襁褓在动,露出截苍白的手腕,手腕上戴着串银铃铛——和照片里林小棠手腕上的铃铛,一模一样。
藤蔓缠上了我的脚踝。
我挥起铁棍砸断藤蔓,却看见断口处渗出暗红的液体,像血。
苏悦捡起地上的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仪式需要七双鞋,七把钥匙,七碗红豆汤在月全食那天,打开地下的门,让妈妈回家。\"
\"今天是十五。\"我抬头,地下室通风口漏下的月光突然暗了,是月全食开始了。
红鞋女人迈出了门。
她的长发滑开,露出张和林小棠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睛绿得发亮。
她怀里的襁褓掉在地上,红布散开,里面是具婴儿骨架,头骨上卡着半枚带血的钥匙——和我们从钢琴里拿到的那把,尾端都刻着梅花。
藤蔓缠上了苏悦的腰。
我抄起铁棍冲过去,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踉跄。
低头看,是七双黑布鞋,鞋尖全部对着我们。
其中一只鞋里,慢慢伸出只苍白的手,指尖沾着新鲜的血,在地面划出两个字:\"开门。\"
红鞋女人的笑声混着钢琴声,在地下室里荡开。
她举起婴儿骨架,骨架上的银铃铛\"叮当\"作响:\"晨晨,瑶瑶,来帮妈妈开门呀\"
苏悦突然尖叫。
我转头,看见她手里的日记本正在自燃,火焰里浮现出新的字迹:\"用钥匙,开木门,救她还是救自己?\"
通风口的月光完全暗了。
红鞋女人的手已经碰到苏悦的肩膀。
我摸出兜里的铜钥匙,冲向那扇雕花木门——门楣上的木牌,不知何时变成了\"妈妈的房间\"。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整个地下室开始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