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刀——”我猛地扯开绿袍,露出背后以黑狗血刺的《汉寿亭侯讨逆图》。刹那间,万千金甲虚影在雨中列阵,气势磅礴,仿佛千军万马踏破雨夜而来。
“斩你僭越神位!”
这一刀,凝聚了我所有的力量与决心,带着武圣的威严与正气,狠狠斩向黄皮子。黄皮子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已无处可逃。它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那身“状元郎”的皮囊寸寸龟裂,露出焦黑的兽骨。
随着最后一刀落下,暴雨中传来冥冥之音:“武圣代行,封尔为巡山夜叉,赎罪千年!”黄皮子的身躯缓缓消散,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雨夜之中。而我,也因体力透支,瘫倒在地……
我瘫倒在泥泞中,耳畔轰鸣着雨声与渐渐消散的嘶吼。胸前的关公像热度褪去,背后的《汉寿亭侯讨逆图》却仍在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紧贴脊梁。朦胧间,七道虚影围拢过来,孩童们透明的手掌抚过我染血的刀面,那些被黄皮子截断的灰线竟化作萤火,飘飘荡荡飞向村落方向。
“恩人……”最年长的孩童虚影开口,声音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灵,“黄仙锁魂线已断,但它临死前在村头槐树刻下了血咒。”他指了指远处若隐若现的村落,“若不及时化解,天亮时槐树会吸干全村人的阳气。”
话音未落,七道虚影便消散在雨幕里。我挣扎着起身,双腿却像灌了铅般沉重。手中的青龙偃月刀突然发出嗡鸣,刀身青光流转,在泥泞中划出一道指向村头的轨迹。远处,那棵百年老槐树的轮廓在雨雾中扭曲变形,枝桠间垂落的血珠混着雨水,将树根处的土地染成诡异的暗紫色。
“当真阴魂不散。”我咬牙抹去嘴角血迹,踩着积水朝槐树走去。越靠近,越能听见树干里传来呜咽声,树皮上蜿蜒的血咒纹路像活物般扭动。当我距离槐树只剩三步时,树顶突然垂下无数藤蔓,藤蔓末端竟是婴儿拳头大小的人脸,每一张都扭曲着发出黄皮子般的尖笑。
“武圣残魂耗尽了吧?”槐树深处传来熟悉的阴恻恻嗓音,“区区凡人,也妄想与千年道行的仙兽作对?”藤蔓骤然收紧,带着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