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陆从瑞为国捐躯,所以瑞安侯府被冠以“忠勇”之名,本来能够声名鹊起。
可如今却因为陆从安肆意妄为,让瑞安侯非但无法得到皇帝的赏赐,还很有可能被嫌弃。
陆从安的脸色变幻不定,背后浸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这……楼将军恕罪,我只不过是……”
楼砚没理他,转而对沈姝棠道:“沈夫人,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沈姝棠看得清形势,楼砚今日肯为她说话,多半就是因为要筹办善堂的事情。
筹办善堂可不是小事,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但,谁让她就是钱多呢?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对她而言,都是小事。
沈姝棠微微勾唇,悄悄瞥了一眼陆从安。
今日陆从安鲁莽冲动,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了真面目。
名声二字,说起来简单,可却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上一世的陆从安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不知惹出来多少事端。但沈姝棠却任劳任怨,处处为他斡旋,帮他善后扫尾……
最后那陆从安却误以为沈姝棠对他有意思,差一点就将沈姝棠给……
思及此,沈姝棠心中痛恨不已。但是面上,她却温柔地劝说陆从安道:“二爷还是少说几句吧,楼将军此战本就打得艰难,夫君战死,让我明白世事维艰,所以才想略尽绵薄之力。也算是为夫君积德,夫君若是泉下有知,想来也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她字字句句都透着忧虑。
陆从安却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假慈悲!”
但是在楼砚面前,他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愤愤道:“我这就回去请母亲做主!”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人还以为沈姝棠会害怕老夫人呢。
然而沈姝棠却只是面露无奈地对楼砚说道:“母亲一直都说二爷还是孩子心性,如今果真是……让楼将军看笑话了,还望楼将军恕罪。”
二十岁的孩子?
楼砚对此不置一词,瑞安侯府的事情他也没多大的兴趣。
“筹办善堂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不知沈夫人有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