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安很清楚,这位楼将军,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
可是他又实在不甘心让沈姝棠如愿以偿。
于是他皱着眉,看似“好心”地劝着楼砚道:“楼将军,你可不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能有什么筹办善堂的能力?你要是信了她的鬼话,可当心到时候人财两空啊。”
楼砚瞥了他一眼,“陆二爷觉得沈夫人办不了善堂?”
“这是当然!”陆从安道,“她一个女人,能懂什么?不好好给我大哥守寡,还一天天抛头露面的,明摆着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楼砚的口中溢出一丝冷笑,“沈夫人收养将士遗孤,筹办善堂为百姓谋福祉。桩桩件件,世人有目共睹。可陆二爷张口闭口便是污言秽语,是在质疑本将军的眼光,还是质疑皇上的眼光?”
“什……”陆从安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此事与皇上有什么关系?”
楼砚道:“本将军早已经将沈夫人要筹办善堂的事情禀报给了皇上,如今战事初歇,皇上正在为如何处理将士遗孤与遗孀而苦恼。沈夫人如今想要筹办善堂,正是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
他说着,看着陆从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陆二爷,熟轻熟重你该分的清。”
若是沈姝棠能得到皇帝的赏识,身份自然水涨船高,若是陆从安继续纠缠,说不定就得被皇帝嫌弃呢!
他还盼着继承瑞安侯府,自然不想给皇帝留下坏印象。
而这楼砚,似乎就是天子近臣。
想到这些,陆从安脸色一白,狡辩道:“那……那她还不是用了侯府的钱财……”
只不过他的这话显得有些无力,因为方才沈姝棠的字字句句都说的很清楚。
究竟是沈姝棠用瑞安侯府的钱财,还是瑞安侯府连沈姝棠的嫁妆钱都不放过,那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楼砚也懒得再与这个二世祖多费口舌,只说道:“原本瑞安侯为国捐躯,本将军正想向皇上请旨,大赏瑞安侯府。”
听闻这话,陆从安的眼睛瞬间发亮,“那就多谢……”
“但——”楼砚话锋一转,像是逗狗一般说道,“陆二爷今日让本将军见识到了瑞安侯府的特色家风。陆二爷不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