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无数根冰锥从地底刺穿岩层,尖锐的声响划破空气,他踉跄着向后跌去,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苏挽月的手在他腕间一滑,触感如丝绸般从指尖溜走,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血月投下的阴影生生扯开。
血月如同一轮巨大的红色圆盘,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暗红色。
陈墨在坠落时抓住了一块凸起的岩石,粗糙的岩石表面摩挲着他的手掌,带来刺痛感。
却见那岩石表面正渗出暗红的血雾,血雾如缥缈的轻纱,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闪烁,是天泣峡谷的地层在渗血,每一滴血都带着腐肉般的腥气,那股刺鼻的气味直冲进鼻腔,令人作呕。
\"挽月!\"他嘶吼着去够她的手,喊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可苏挽月的身影被血雾裹成一团模糊的白影,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只余她的声音穿透雾幕:\"墨儿!
跟着血雾走!\"
下坠的速度突然变缓。
陈墨这才发现自己并非在往下落,而是被血雾托着往某个方向漂。
血雾轻柔地包裹着他的身体,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带着丝丝凉意。
雾中传来若有若无的铜铃声,那铃声清脆而又空灵,像极了小时候母亲给他系在床头的那串——当年他总说那铃声像鬼哭,母亲便笑着说,这是巫族的引魂铃,能护他周全。
周全?
陈墨扯动嘴角,他的脸此刻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可这副老态在血雾里竟开始消融。
皮肤下有热流在窜动,那热流如同汹涌的潮水,带着一股灼热的力量,是巫纹在苏醒,带着他往记忆最深处的禁忌之地钻。
当血雾散尽时,陈墨站在了一座青铜祭坛前。
这座青铜祭坛高大而厚重,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祭坛周围摆放着一些古老的器具,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青铜残片,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祭坛中央跪着个少年,与他生得一模一样。
少年的脊背挺得笔直,却被一只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