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岗岩门柱上弹痕犹新,程墨的皮鞋踏过台阶时,两名持枪警卫刻意别过头去。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握住铜把手深吸一口气——
哗啦!
文件雪片般砸在脸上,戴圆框眼镜的瘦高男人堵在门口,胸前“机要室主任”徽章泛着冷光:“程组长还有脸回来?上海站二十三个弟兄的尸骨未寒,你这内鬼倒是活得滋润!”
(危险预警:对方左手始终插在裤袋,口袋轮廓呈长方形——疑似藏有录音设备。建议转移对话焦点。)
程墨弯腰拾起散落的电报,目光扫过加密栏的星形符号:“张主任上个月往汇丰银行存了三百块鹰洋,用的是机要室废电报纸包钱,需要我背账户编号吗?”
瘦高男人脸色煞白,后退时撞翻檀木笔架。程墨径直走向档案柜,指尖抚过被撬锁的痕迹——原主私藏的密电本果然不翼而飞。他忽然蹲下,从柜底夹缝勾出一根靛蓝色丝线。
(学习能力激活:南京荣昌绸缎庄特供将校级军官制服内衬,残留线头属于新型混纺工艺。)
窗外传来汽车急刹声,走廊霎时死寂。程墨快步掀开窗帘一角,正见徐明山的黑色轿车驶入大院,后座却多了个穿藏青中山装的身影。那人下车时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反光晃过二楼窗户的瞬间,程墨突然头痛欲裂。
(危险预警:过度使用能力引发神经刺痛,剩余可用时长:9分14秒。)
他踉跄扶住桌沿,冷汗浸透衬衫。抽屉里原主的日记本被撕去最后三页,但残存墨迹在紫外灯下显出血手印——这是原主自创的密写术,指纹指向金陵大学图书馆索引卡。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思绪,杂役老周佝偻着背递来信封:“刚有人搁门房的,说是程组长的急件。”
牛皮信封没有邮戳,拆开后只有半张《中央日报》。程墨将报纸对着日光一照,广告栏的空白处显出淡蓝字迹:
申时三刻 古籍区《永乐大典》残卷架
带红玫瑰
他瞳孔一缩。这是原主与线人约定的死信箱暗号,但记忆碎片中分明显示,该线人已于两周前坠江身亡。
金陵大学图书馆,15:45。
哥特式拱顶投下斑驳光影,程墨捧着《申报》坐在橡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