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散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拆散?”
沈静亭在满山的秋色中,轻声哼笑。
“赵总,若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在许家破产以后,是你先跟许小姐提的离婚,并逼得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换言之,你跟许小姐的这段婚姻,是你先放弃的。”
“所以,我谈何拆散?”
赵挽江不想承认这个早已经发生的事实。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沈静亭,苍白的为自己辩驳。
“我当时并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沈静亭轻飘飘地打断他。
“没签字,不代表你没有放弃。”
“赵总,江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许小姐被迫在迷岛对着男人卖笑为生,我不信你不知道。”
“可你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些男人蹂躏,却无动于衷——这也是放弃。”
“赵总,说句老实话,我挺替许小姐不值的,她这个心思单纯天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就是识人不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已,实在不应该落得如今这种家破人亡的下场。”
“赵总,你知道在水阳县医院的时候,她刚醒来的时候有多可怜吗?”
“——心如死灰。如果不是我在旁边陪着的话,她可能就直接去找她爸妈团聚了。”
赵挽江面色惨白,心如绞痛。
沈静亭欣赏着他的绝望与后悔,继续往他的心口戳刀子。
“我还记得,几年前,我第一次见许小姐的时候,她就像珍珠一样,光彩夺目,整个人充满了青春的活力,笑容明艳张扬。”
“当天晚上,她还邀你跳了一支舞……”
“可现在呢?”
“医生说,她的腿如果恢复得好的话,行走是没有问题的,但不能跳舞,不能爬山运动。”
“……在水阳县的时候,我请心理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心理评估,结果很不好,重度抑郁症。医生给她开了很多抗抑郁的药,那些药很苦很难下咽,你曾经跟她同床共枕三年,应该知道她是多么一个害怕苦的人。”
赵挽江不敢再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