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正视自己曾经的残忍与冷漠。
沈静亭可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恶劣。
“还有一件事——”
“水阳县的心理医生跟我说,她母亲的死是她心理崩溃的起因,也是她失语症的症结所在,如果不解开这个症结的话,她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赵总,你在把许太太带走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吗?”
“你明知道,许太太是她最后一个亲人,你却还是残忍地要挟她,最后还逼得许太太自杀在了她的跟前——”
“赵总,你觉得她这辈子还可能原谅你吗?”
赵挽江身形踉跄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无法呼吸,窒息一般的疼。
沈静亭再次说,语气中带着胜者为王的倨傲。
“赵总,老实说,我很欣赏你报复许董的手段,干净、利落,还不动声色。”
“可是你忘了一点,斩草不除跟春风吹又生——但凡你当时再心狠一点,后面就没有我什么事了,你跟许小姐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赵总。”
沈静亭笑了一下。
“虽然说这话不太合适,但我还是要感谢你,若没有你当时的心软,我也就不可能跟许小姐达成合作,也更不可能这么快就吞并你的飞扬建筑了。”
沈静亭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赵挽江的肩膀。
“多谢了,赵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