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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的梆子声突然变调,三长两短,是屠杀开始的信号。伍长的瞳孔骤缩,他看见张五眼底倒映的灯笼光,和三年前清河村妇孺看见的火光一模一样。
    “你以为连坐链真能保家人平安?”张五的牙齿咬住伍长耳垂,“刘氏的绣鞋我找到了,鞋尖的莲花被你的刀砍烂了!”
    匕首在动脉里轻轻搅动,温热的血溅在名册扉页,将“连坐链”三个字泡成暗红色。伍长的手指抓向他眼睛,却在触到名册里自己的死亡日期时僵住——“光绪三年除夕”,正是他计划回家祭祖的日子。
    马厩外传来皮靴踩雪的脆响,张五猛地推开尸体,匕首柄撞在马槽上发出清鸣。伍长的血在干草上洇成不规则的形状,像极了刘氏最后一封信里咬出的齿痕。
    他撕下自己那页名册,折成纸船时发现边缘有虫蛀的孔洞,恰好组成并蒂莲的形状。
    纸船漂进融雪的刹那,张五听见马厩深处传来压抑的抽气声。他抬头,看见三号马槽的黑鬃马正盯着他,瞳孔里映着他滴血的匕首,和槽下暗格里露出的名册角。
    那是王大锤的木工尺刻痕,和赵二柱的银镯碎影,此刻都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子时,张五裹紧破皮袄,装作解手溜出营地。乱葬岗的风比营地更冷,他摸出藏在树洞的名册页,用冻僵的手指在每片碎雪上写下三个字:“都是死人”。当第一片纸船漂进士兵饮水的溪流,他听见远处传来压抑的抽气声——那是和他一样的底层士兵,在月光下读着同一张死亡名单。
    丑时三刻,西营的篝火旁,赵二柱攥着浸雪的纸片发抖:“我媳妇的银镯……原来早就断在刽子手手里。”
    王大锤沉默地折起“父亲”那页,塞进贴身衣兜:“明天换岗时,把消息传给辎重队。”张五望着他们眼底燃起的幽蓝火焰,那不是恐惧,是冰雪下即将喷发的岩浆。
    寅时,马厩里的黑鬃马突然嘶鸣。张五借着月光给它梳理鬃毛,看见马槽暗格里的名册又少了几页——有人来过,又悄然离去。
    他摸了摸马脖子上的项圈,那是用连坐链铁环改制的,此刻在掌心硌出深痕,像极了刘氏绣鞋上的并蒂莲。
    当五更的梆子声响起,张五看见第一缕晨光落在乱葬岗方向。
    他知道,那些漂在溪流里的纸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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