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妇不是难产!”一个妇人被踹断肋骨前,对着士兵嘶吼,“她被你们营长开膛取乐,肠子挂在旗杆上!”
那士兵的瞳孔骤缩,手中的长矛“当啷”落地,矛尖倒映着妇人眼底的血丝,与名册里“孕妇凌迟”的配图分毫不差。
午时,紫霄贼主将的亲兵营发生哗变。几个士兵冲进厨房,打翻了正在熬制的“辟邪汤”——那汤里漂着的不是药材,是用婴儿头骨磨成的粉。
他们在灶台下发现整箱的名册,每本封面上都印着亲兵们的编号,配图是他们“活着”的家人被虐杀的场景。
“狗日的让咱们喝孩子的脑子!”一个士兵举起火把,火苗舔舐着名册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极了婴儿被扔进油锅的惨叫。
主将的亲卫队长试图阻拦,却在士兵们扯开他衣领时,看见他锁骨处的狼头纹身——那正是名册里“人屠张麻子”的标记,三年前血洗清河村的刽子手。
未时,消息传到中央大营。刘宁强正在焦头烂额的计划反攻的事情,听着副将汇报各营异动,突然暴怒地掀翻铜盆。
人脑碎块溅在帐中悬挂的“血狼噬日”旗上,将狼眼染得更红。他抽出腰间的狼首剑,一剑劈断副将的左臂,却在对方掉出的名册残页上,看见自己亲弟弟的编号——那是他三年前为了立威,亲手斩下的头颅。
“把所有连坐链的守卫都给我杀了!”他的剑刃抵住副将咽喉,却在对方眼底看见讥讽的笑意,“您弟弟的头骨,此刻就在您的药汤里。”
帐外突然传来马嘶,是黑鬃马在惊恐地悲鸣,那声音与三年前他弟弟被拖进刑场时的哭号一模一样。
申时,乱葬岗方向燃起冲天大火。张五看见无数黑影在火中跳跃,那是各营士兵在焚烧自己的兵牌,金属融化的气味混着人肉焦香,比紫霄贼的炼油厂更刺鼻。
他摸出刘氏的绣鞋,将最后一片名册页塞进鞋尖,扔进火堆——火苗窜起的瞬间,他仿佛看见刘氏穿着婚鞋向他走来,鞋尖的并蒂莲开得正艳。
酉时,北萧城的箭雨破空而来,每支箭上都绑着完整的名册。守城士兵看见紫霄贼营地内,无数火把依次亮起,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