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宁突然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下意识反驳道：
“不是！”
扬高的声调把沈融月吓了一跳。
“我不是因为想要嫁人才这般草率的，也不是因为想要逃离摄政王府才想办招亲的，我是……”
话到嘴边，姜书宁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过于矫情了。
若是真要说还会惹得大姐心疼愧悔——毕竟以前她哪里有考虑过这些？这些都是大姐和三哥帮她给解决的。
但是现在她也想要出一份力。
即便人轻力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只是我希望大姐您能够相信我，我虽姓姜，但我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有生之年，我绝对不会主动地想要离开摄政王府。我恨不得，也巴不得一辈子都能留在摄政王府，留在大姐您和三哥的身边。”
沈融月被触动了，但是她仍旧皱眉想要询问究竟：“那你究竟为何突然想要举办招亲？是因为你三哥对你的管教和约束，你觉得过于严苛甚至难以喘 息了吗？”
姜书宁心底慢慢沉了下去。
“大姐您……”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吗？”沈融月无声轻叹，“你和老三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你们的喜恶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沈融月很轻地抚摸着姜书宁的头顶，看着她，沈融月突然想起姜书宁小时候被人欺负了找她哭诉问为什么自己没有娘亲时的模样。
她的情绪一直都写在脸上。
沈融月之前能看出，现在也是同样。
沈融月叹息道：“我看得出来，你一边依赖你三哥给的臂膀和港湾，一边却也控制不住地畏惧你三哥对你的管教和约束。你想要永远的港湾，又想要逃离奔向所谓的自由。而你三哥对你的管教，你既将其看做对你的爱护，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你的枷锁。”
姜书宁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掏出来晾晒于阳光之下。
她所有想法都被大姐看透了。
想躲闪隐瞒。
但是却又压根无处可避。
“我……”
姜书宁艰涩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颤得不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