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宁还没注意到自己到底一石激起几层浪。
她还在很小声却用着沈融月能清晰听懂的音量补充说:
“甚至就算婚后三哥有什么做错的事让我受了委屈,大姐你也肯定能帮我出气的,所以思来想去,我觉得我还是嫁给三哥最好。”
沈融月:“……”
端着水侍奉在侧的万烟琅:“……”
一殿嬷嬷:“……”
沈融月无奈扶额,半晌后像是被气笑了,“这难道就是你想出的你既想嫁人又不想离开我们的最佳方法?”
姜书宁理直气壮地说:“唯有这样才能两全。”
“可你们是兄妹……”
“兄妹又怎么啦?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姜书宁实在过于理直气壮,让沈融月都有短暂的怔愣,开始在心底怀疑是否是自己过于迂腐或古板了,好半晌也没有想起该用什么话来反驳,最后还是跟着沈融月多年的从沈家出来的嬷嬷,上前将姜书宁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了,轻声道:
“太后您别动怒,四小姐也是年轻,加之一时情急才会口无遮拦的。她自幼是经太后您一手教导的,平日最通礼仪纲常,心胸眼界怎会这般浅显,竟能不顾沈家和太后您的声誉,不顾摄政王的心中所想,做出这种有违家风的事呢?”
姜书宁一怔。
有违家风。
她下意识还想反驳辩解,嬷嬷却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提醒道:
“四小姐切勿感情用事,太后现下身体还未大好呢。”
姜书宁只感觉自己好像在寒冬腊月的光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寒意从脚底往上涌。
将她满腔的热情冲动都浇灭了。
抬头对上沈融月似乎微不可察松了口气,有被宽慰到的轻松神情,姜书宁沉默了半晌,才艰涩地扯扯嘴角哑声说道:“是啊,我就是……开个玩笑,因为我就是单纯地不想离开大姐和三哥嘛。”
她突然反应过来沈家是特别封建古板的家族。
大姐热爱自由信马游疆的生活,但沈家说她得承担起家族重担入宫去,她就收拾了行囊放走了宝马,坐上软轿去了宫。
她说:“父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