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藏剑山庄的铁匠们下工,那发牢骚的铁匠,嚷嚷着邀两个同伴喝酒。
我跟马三通打了个招呼,不动声色跟在他们身后。
……
他们来到一个小酒肆,点三壶酒,炒两个青菜。
“他娘的,干上五六个时辰,赚的银子还不够买两壶猫尿!”
铁匠灌了口酒,酒碗重重砸在木桌上:“上月廿三那晚,离火洞动静大的邪门!老子下工路过山道,看见八辆盖黑布的板车往乱葬岗去——”
他突然压低声音:“每辆车辙印都深得反常,像是载着重物——可第二天庄里通告只说伤了三五个学徒。我们又不是傻子,王二麻子、宋大嘴巴就再也没出现过,可怜了王二麻子,他儿子才十岁,还是个哑巴……”
另一铁匠突然踢了他一脚:“老王你醉了!”
我故意走了进去,点了一坛酒,切三斤牛肉,三斤羊肉,假装看到他们,“你们也在?”
那铁匠认出我来,“镇武司的大人……”
此话一出,食客们连忙走光,老板吓得凑到面前,小心伺候着。
我说:“下值了,喝口猫尿,犒劳自己!”
又把桌子往他们面前一拼,扔给老板一块银子,“小酒壶不够痛快,换大坛!”
铁匠们面面相觑,我笑着说:“看什么,我又没多鼻子多眼的,人多热闹,我请客!”
几个铁匠见状,“没见过镇武司大人们这么客气的!”
我把烧焦的衣袖给铁匠看,“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这只胳膊保不住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哩!”
……
几杯酒落肚,三人打开了话匣子。
提醒我的那人姓王,另外两人姓张、刘,都是琅琊本地人,“琅琊郡一半的铁匠,都在藏剑山庄做工!”
我问那岂不赚很多钱?
王铁匠叹了口气,“勉强糊口而已,再说这是个危险行当,半条命典给阎王爷的营生!”
我纳闷道:“当铁匠,又不是去打仗,又有什么危险?”
“隔三岔五就死人,还不危险?好在藏剑山庄银子给的足,前不久地火池的玄火龟爷发怒,死了一百多人!”
王铁匠大口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