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过半,一抹身影从会所追出来。
谢明玦靠着车门,虽然穿着西装,但领带没系,衬衫扣子也散得很随意。
他拢手点了根烟,似笑非笑:“十点了还早?”
路灯下,薄削的五官多情又无情。
申市二代、三代的圈子里,关于这位谢二公子的流言从未间断。
今天和电台主持出入酒店。
明天带人去新泻滑雪度假。
最夸张的还是两年前,传闻谢明玦花两千多万养了只雀。
一副顶顶好的样貌,加之万事不萦怀的风流做派,常给人错觉:谢家的门槛也没那么高不可攀。
搭话的女人听出他的调侃,笑说:“不如去我那儿再喝一杯?谢司长他们还在聊正事,您那么早走,多不尽兴。”
谢父结束五年外派,西郊的私人会所,今晚是谢家的场子。只不过接风宴办得再低调,谢文杉的身份摆在那,人还是来了不少。
谢明玦待了会,大概觉得没劲,丢下一句“困了”,拎上西装离开。
二月的天,倒春寒逼近零度。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吹了会风,酒气仍是不散。
见他不答,女人往前凑了点。指尖不着痕迹擦过他的衣袖,“二公子,这天怕是要下雪,我公寓就在附近……”
谢明玦垂眸看她。
妩媚秾丽的脸上眼波流转。在今天的场子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漂亮。
他笑一声,将手里的烟拿远,俯身低头。
动作间领口散开,冷白色皮肤,一截锁骨清晰分明。这样的姿态……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要接吻。
“……二公子。”
女人有些紧张。
他靠过来的距离太近,近到能看清他鼻背上的小痣。
谢明玦目光停住,半晌才说:“有点可惜。”
“可惜?”
他嗯了声。
语调散漫,像是真的在遗憾:“谢文杉碰过的女人,我没兴趣。”
说完掐了烟,径自拉开车门。
申市的夜晚霓虹不息、灯火流动。黑车很快驶上延安高架路。
谢明玦敞着腿,脸色发白,仰头靠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