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放心,输液袋已经换过了。”一个中年女声。
陈纾音转头,约莫五十来岁的阿姨站在边上。
她从保温桶里端出一碗秋梨膏水,说是清肺止咳,让陈纾音趁热喝。
“我本家姓张,你跟二公子叫我一声张嫂也行。”
竟是谢明玦的人。
陈纾音一时反应不过来,只道声“谢谢”,接过碗。过了会才说,“怎么麻烦您过来。”
张嫂笑笑,“二公子这几天事多,说忙完再来看你。”
昨天谢明玦很晚到家,说有个姑娘病了,在华山医院,身边大概率没人,请她来照看几天。
张嫂应下。
又忙问他是不是闯了祸。
谢明玦在谢家处境尴尬,要真搞出“人命”,闹起来不会有人护着他。无论如何她得想法子替他遮掩。
“肺炎。应该不算我闯的祸。”
谢明玦笑她想象力丰富,不当编剧可惜。
vip病房有厨房,张嫂热热闹闹地炖了鸡汤。
陈纾音食量不大,吃东西的时候也安静。下午她在病房里改稿、看书,张嫂留在客厅,偶尔能听到里间压抑的咳嗽声。
下午陪陈纾音去放射科复查。
等叫号的空隙,她问陈纾音是不是工作很忙,生病了怎么还写稿。
“是之前杂志社给的兼职。”
陈纾音笑说马上要交房租了,电台的实习工资不够。
张嫂“阿”了一声。沉默下来。
实在难理解,二公子身边的女人,竟然拮据得连房租都交不起。
陈纾音不知道张嫂的暗暗腹诽,睡过一觉,她精神有好转,拿了书下床,想坐到窗边的躺椅上。
“陈小姐,有事尽管喊我,千万别客气。”张嫂听到动静进来。
陈纾音想了想,笑说:“真有件事要找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