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剪刀的瞬间,陆淮渊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莫名感觉有点发怵。
谢安宁从他身边走过,蹲下身“咔嚓”几下,把沙发上沾血的那块布料剪了下来。
“是我表现的得不好?”陆淮渊心里犯嘀咕,怀疑自己是不是表现太差,穿了衣服就给他换脸色看。
谢安宁面无表情,“也就那样吧,疼得厉害,没觉得多舒服。”
陆淮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安宁把带血的布料扔进垃圾桶,甚至连瞧都没瞧一眼。
她随便捋了捋乱发,“你从窗户走吧,我没空送你。”
陆淮渊掏出手机递过去,示意她输入号码,如果后悔了可以随时让她来要补偿。
谢安宁接过来,直接塞进旗袍侧袋,轻飘飘丢下句“谢了”。
陆淮渊的手僵在半空,想要拿回手机的动作凝滞,眼睁睁看着这女人就这么把手机据为己有。
“南边侧门没人守着,再磨蹭你就走不了了。”
谢安宁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生拉硬拽地往门口拖。
只听“哐当”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陆淮渊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被一个女人推出门外,就像是被用完的垃圾一样丢了出来。
他沉着脸摸出烟盒,在门口留了一会儿,这才穿过走廊离开。
…
谢安宁上了三楼,找到母亲沈岱。
沈岱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是怎么了。
往常脸色总是白兮兮没什么血色,今晚却红扑扑的。
她心里犯嘀咕,怀疑女儿是不是又背着自己偷吃了什么,一点自律能力都没有。
这丫头从小就贪吃,得时刻盯着才行,连馋嘴这点毛病都管不住,以后还能指望她做成什么事?
“宁儿这些天你肯定饿坏了,为了这场秀辛苦了,你快来吃点东西吧。”
沈岱让佣人端餐食上来,慈眉善目的样子有意在讨好。
她试图修复已经破烂不堪的母女关系,不想跟女儿关系闹得那么僵。
谢安宁看着托盘里的两碟菜胃里开始泛着恶心。
香菇青菜,莴笋胡萝卜丝,还有一杯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