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傅景深的指节抵在冰凉的门把上迟迟未动。
最终还是没打开,他转身时皮鞋尖碾过地砖的细响惊动了病房,身后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
\"景深。\"沙哑的呼唤裹着绵长的叹息,傅老爷子骨节分明的手还攥着门把手,\"既然来了,就进来看看吧。\"
晨光斜斜掠过老人凹陷的颧骨,两鬓白发在风里轻轻颤动,像极了深秋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傅景深背在身后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洇湿了西装布料,最终化作一声近乎妥协的叹息。
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傅景深静静地走上前去。四目相对,却唯有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自傅景深的母亲离世,傅渊礼再娶之后,傅景深便与他断了言语交流。如今这般场景,一时间,千言万语堵在喉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傅景深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带着质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傅渊礼看着儿子,下意识以为他在说自己迎娶江雪一事,眉头皱起,语气带着些无奈与辩解:“我娶雪儿能有什么错?难道我就不能找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傅景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一字一顿道:“所以,你自始至终都觉得母亲没有真心待你,所以就狠心地制造了那场车祸?”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质问,傅渊礼苍白如纸的脸上,错愕之色一闪而过。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一旁静静坐着的傅老爷子,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你们都知道了?”
无人回应,沉默,便是默认。
傅渊礼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病床上,声音撕心裂肺,仿佛喊出了心底多年的积郁:“不,不是这样的!我和她曾经有和和美美的家庭,她为什么还要跟那个男人走?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继续喃喃道:“车祸是意外,我只是让那个司机去给她个教训,别让她走。可我真没想到那货车年久失修,货物洒出来……被贯穿心脏……我本意真不是这样,我只是不想让她离开我……为什么,她就不能接纳我?”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