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大力的手指顿了顿,心跳声混着周围的喧闹。她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名单上并排的名字:“按照概率学计算,两个成绩相近的学生分到同一班级的可能性”话没说完就被林任云拽着书包带往教室走:“别算啦!去占领靠窗的宝座!”
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斜斜洒在课桌上,诸葛大力把课本码得整整齐齐,余光却瞥见林任云在草稿纸上画小人。两个歪歪扭扭的简笔画手拉着手,旁边写着“最佳搭档”。她感觉脸颊发烫,用橡皮轻轻擦了擦发烫的耳垂:“上课时间不应该做与学习无关的事。”可当林任云冲她眨眨眼时,她又悄悄把那张草稿纸折起来塞进了笔记本。
高中生活像被按下了加速键,却又充满细碎的温柔。清晨的包子铺里,林任云总会把刚出笼的肉包推到诸葛大力面前,自己咬着凉透的豆浆油条;午休时,他假装睡觉,却偷偷把诸葛大力滑落的校服外套轻轻披上;傍晚的夕阳下,两人并肩骑着单车,车轮碾过落叶的声响里,藏着说不完的闲话。
最让诸葛大力慌乱的,是某个阴雨绵绵的午后。她蹲在教学楼的屋檐下,看着积水发愁——早上出门忘带伞,生理期的腹痛又突然袭来。正咬着嘴唇犹豫要不要冒雨跑回家,头顶突然多出一片阴影。林任云举着伞出现,校服外套披在她肩上,还带着体温:“早说嘛,本保镖全天候服务。”
伞面倾向她这边,林任云的右肩很快被雨水打湿。诸葛大力盯着他发梢滴落的水珠,喉咙发紧:“根据杠杆原理,伞的重心偏移会导致”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林任云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玻璃:“别想公式了,先顾好自己。”
诸葛大力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她低头盯着脚尖,看雨水在地面画出涟漪,心里却在疯狂计算: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究竟是依赖还是她猛地摇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
冬日的初雪来得猝不及防。诸葛大力缩在教室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