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霄郑重点头。
“军账中的事务就由云溪管着,如今秦若林和杨兴要跟我们一起出去,”谢樱想了想,“安县内部守军日常的学习,一部分由云溪开展,剩下一部分,你就去雇个说书先生就成。”
“别要说的太过传神的,三言两语快速讲完就行,”这是谢樱最烦的地方,“处处讲的仔细传神,士兵们听的倒是紧津津有味,里头该抓的要点却一个都抓不住。”
云溪眨了眨眼睛:“行,我这就去茶楼里头找,每天讲他三四个,要不了几日,史书上大大小小的战役都能讲完。”
“行,你们一定要好好守家,”谢樱再三叮咛。
……
可谢樱预料中的报复,没有发生在安县,而是发生在了自己主理分田的吉县。
谢樱杀地主豪强分田的举动,早就传遍了许多地方,百姓们自然是欢呼雀跃,望见城破的地主们,也在疯狂的想对策。
“那疯女人明日一早就能过来,咱们家中的东西都埋进地窖里头了,”城中大户丁举人儿子丁光一脸担忧,“但我估计没什么用,他们的兵丁进来一搜,便什么也没有。”
“那些高利贷的借条,你怎么弄的?”妇人满面忧色,“眼看着过几个月到了年关,就能收利息了,偏偏遇上这挨千刀的。”
一想到那些借条会被付之一炬,她的心简直在滴血。
“太多了,我也没舍得烧,就在后花园里挖坑埋了,”青年咬牙切齿,“从前那帮人问咱们要点军饷也就罢了,这疯女人怎么直接干起了分田的勾当。”
“咱们好歹给自己留点傍身的钱财,难不成真要跟外头那帮贱民一起去种地过活?”妇人不耐烦的用手中的帕子扇风。
初冬的节气,皮毛大衣将她闷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其实烧了也无济于事,”丁光垂头丧气,“他们除了看高利贷的欠条,还鼓动着那帮民众鸣冤,安县孙叔家里几个儿子,就是被那帮贱民告状,最后才被砍了头。”
\"那起子小人也真是够贱的,”妇人一面扇着风一面说道,“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外加让他们妻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