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泪流满面,站起身来骂道:“什么狗屁的义军,明明是借着义军的名义笼络人心,现在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
“你这贱人休得胡言,事情究竟如何,我家将军自有定夺,不容你胡乱攀咬!”一旁的士兵骂道。
“乡亲们,别被他们这点小恩小惠蒙蔽了,本来就是一群造反的叛军,还要说自己是义军,明摆着就是欺世盗名,咱们要是相信他们一回,我家老贼的今日,就是大伙儿的明天……”
那长工的尸体横在街道中央,被马蹄踹的支离破碎的脑壳格外扎眼,红的白的淌了一地,配合着妇人的哭喊,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本来就是一群野人强盗,自己造反也就罢了,还得拉上我们一起跟朝廷作对,死都不捡日子哟,到时候朝廷的兵马来了,连带着我们都要跟着你们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妇人一面哭嚎,一面弯下腰,用头去撞伍信的肚子:“我家老贼今日死的这么惨,你就该连我们一起杀了,你们这帮该死的贼军……”
……
曹华和韩兆得了谢樱的吩咐,急忙出去解决此事,结果不消片刻,韩兆面呈菜色,连带着曹华也满眼血丝的进来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谢樱有些诧异。
曹华哆嗦着嘴唇:“伍信,伍信那小子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不愿让咱们为难,既然已经撞死了人,他赔命就是。”
“在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自杀了……”曹华的身体微微抖动,“这明摆着就是那丁仕给咱们设下的圈套。”
“你们现在就去,将丁家那帮人抓了!”谢樱按了按手上的关节,她绝不打算放过丁家众人,“没有罪名就罗织罪名,该死的东西!”
跟着她从西北大营出来的战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反倒是死在了和这帮地主豪强的斗争上。
他们绝不是被动挨打的傻子,他们会示弱会演戏,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占领更高的道德制高点,到底还是她大意了。
厅内阴云密布,许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将军,将军,外头来了好多人,都说是要状告丁仕一家。”
谢樱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喘气。
……
“呵,真是可笑,”曹华冷哼,“咱们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