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谢樱揉揉眼睛,虽然她也对这帮唯唯诺诺的瘟鸡恨得要死,可手下人情绪激动,她不能也情绪上头。
只得长舒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安慰道:“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跪久了的人,忽然就能站的笔直,咱们之前分田的时候,没看见孙绪的头颅,安县的百姓不是也屁都不敢放一个吗?”
伍信是他手下的火长,一个百夫长手下,也不过十个火长,曹华伸出双手:“我这十根手指头,我剁哪根,都是钻心的疼啊……”
“你要发牢骚别在将军面前发,”史良低声呵斥,“将军心里不比你好多少,伍信是你手底下的兵,难道就不是将军手下的兵?”
“我就是将他们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恨!”曹华咬牙切齿,“明明有那么多的刑罚,咱们只是砍头,是不是太过于仁慈了?”
“你住口!”史良喝骂道,“你从前在军营里,敢这么顶撞上官?”
曹华今日行为,着实是有些过头了。
谢樱好性子,底下人看人下菜,就敢三番五次的发牢骚。
谢樱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若是直接将人千刀万剐,由于刑罚过程太过残酷,难保会引起民众对丁家众人的同情,反而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