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是另一位女子。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藕荷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软革腰带,更显得身形窈窕,英姿飒爽。她叫苏璃,动作比梅降雪要干脆利落许多,几乎是一步就跨下了马车,落地时甚至还轻轻蹦了一下,像是在活动久坐僵硬的筋骨。她的眼神明亮而警惕,像一只机敏的小鹿,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最后落在了那面还在风中摇曳的幌子和满脸堆笑的店小二身上。
“客官,客官里面请!”店小二见正主都下了车,更是殷勤,搓着手,侧身做出引路的姿势,同时又不忘对着旁边驾车的汉子喊道:“这位大哥,您这马,交给我就行!我带它去后院喂上最好的草料,保管伺候得妥妥当当!”
说着,他便很自觉地上前,想要接过驾车汉子手中的缰绳。那汉子看了欧阳逸飞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松开了手。店小二立刻熟练地牵过马,一边拍着马脖子,一边嘴里还念叨着:“马儿马儿,跟我来,有好吃的呢。”那匹马似乎也被他的热情感染,温顺地跟着他往后院走去。
欧阳逸飞微微颔首,示意梅降雪和苏璃跟上,自己则走在前面,率先朝着马家老店的大门走去。
店铺的门是两扇对开的木门,此刻正敞开着,门内透出昏黄的灯光,与外面逐渐沉下来的暮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一个温暖的港湾,等待着漂泊的旅人。门口的台阶有些磨损,但还算干净。
一踏入店门,一股混合着饭菜香气、烟火气和淡淡木料味道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驱散了些许塞外的寒气和风沙的味道。店内的陈设不算奢华,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几张方桌,几条长凳,摆放得还算整齐。墙壁是土坯砌成的,刷了一层白灰,如今也有些斑驳了。屋顶上横梁裸露,挂着几盏油灯,灯光昏黄摇曳,将店内的人影拉得长长短短。
但正如店小二所说,这里透着一股“干净”劲儿。桌面虽然是粗木所制,却擦得一尘不染,看不到油渍和污垢;地上也扫得很干净,没有杂物和痰迹。几个零散的客人坐在角落里,低声交谈着,见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