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看到宋槐安出来，心里一紧，连忙上前一步，想挡在他身前。
“宋先生，这里交给我处理就好。”
她不想让宋槐安被高明远这种人侮辱。
然而，宋槐安却轻轻按了下她的手臂，示意她不用担心。
他平静地看着高明远，脸上没什么愤怒，只有一片冷漠。
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高总监，是吧？”
宋槐安的声音不高，却很有穿透力，清楚地传到会客区每个人耳朵里。
“首先，我和詹总的关系，以及我和陆家的过去，是我的私事。”
“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这指手画脚，搬弄是非。”
“其次，关于詹氏城西项目的合作，詹总是全权委托我来负责谈。”
“我提出的方案，代表的是詹氏集团的战略方向，和对艺术商业未来的判断。”
“你质疑我的方案，等于是在质疑詹总的决策，质疑詹氏集团的眼光。”
“这个后果，高总监，你想过吗？”
宋槐安的话，不带一个脏字，却句句扎心。
他直接把高明远的个人攻击，上升到挑战詹氏集团权威的高度。
瞬间扭转了局面，把压力全丢回给高明远。
高明远听到宋槐安的话，脸色立刻变了。
他刚才气昏了头，确实是口不择言。
攻击宋槐安个人是一回事，但如果被扣上质疑詹氏集团决策的帽子，那问题就严重了。
恒瑞虽然是老牌机构，但跟詹氏这种大集团比，还是差远了。
要是真惹恼了詹流景，他这个总监的位置都可能不保。
高明远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他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和，说话却这么犀利的年轻人，心里一次感到了忌惮。
这个宋槐安，好像不像传闻那么简单。
“我…我没有质疑詹总的意思。”
高明远的气焰一下子矮了半截，语气也软了下来，想辩解。
“我只是…只是觉得，艺术和商业毕竟不同。”
“宋先生在艺术上水平很高，但在商业项目运作上，可能…经验稍微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