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与墨君景唯一一次在众人面前,还是那年他初入神剑门,受师门所托,来替师尊和师伯们看一下他们引以为傲的弟子。
当时江裴在黎国待了数月有余,墨君景初登基,忙着立新政,行新规,忙着肃清朝堂,他们二人唯一能见的,便是每日晚上在荣府的一顿晚膳。
那时的墨君景状态非常不好,江裴却是比别人多知道一点原因。
作为琉国的二皇子,墨君景与自己似乎没有好聊的。
但是他是墨君景的师弟,他们同出一个师门,所以墨君景在自己拿出那块玉佩之后便对自己改变了态度。
那些黎国帝王不能为外人道的东西,可以说给自己的师弟。
于是江裴在一个墨君景醉酒的深夜,触摸到了这个男人心底的疤痕。
弟弟于皇宫被人掳走,自己的父皇却偏偏是刽子手。
墨君景在皇宫除了让自己整日整日忙于朝堂之事外,未曾在皇宫睡过一夜觉,就算是忙极了,来不及回荣府,也只会睁着眼睛到天亮。
他于每日的深夜,给予自己的师兄一点慰藉,但他们也从未在大街上并肩行走过哪怕一次。
他离开黎国是时候,再过半月便是新岁。
他于城门处被驾马疾驰而来的人拦住,他们第一次站于众人的面前,却是在一个冬日的早晨,除了那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外,无人替他们见证。
但此时此刻,亦是大雪纷飞的日子,师兄在旁边牵着自己的手,前面是他们二人的长辈,身后跟着的是他们二人的兄长。
江裴笑着看向墨君景:“师兄,还记得我上一次来黎国的时候吗?”
墨君景借着宽大的袖子将他的手握紧:“当然记得。”
那场大雪,带走了他那段时间以来的精神支柱,他在大雪纷飞的城门处,差点拦住了那个跟自己喊“保重”的人。
可他放了他离去,时光来回溯转,他的心爱之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二人身后跟着的苏翎和江珩简直没眼看。
苏翎凑近江珩耳边:“要不我们也偷偷牵着手吧。”
江珩大惊,立马东张西望的看了起来。
随后被苏翎拍了一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