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珩忽然轻笑,指腹碾过她唇畔残留的药渍:“央央可知道,这药里除了苦艾,还添了紫河车与阿胶?”他的声音低下来,带着某种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是太医院新配的坐胎药,说能暖宫养血,最宜受孕。”
瓷碗“当啷”跌在青玉砖上,碎成几瓣,药汁渗进砖缝,像一道蜿蜒的血痕。乔瑾猛地抬头,眼底是难以置信的惊惶:“皇上您说什么?”
君景珩望着她骤然发白的脸,心中掠过一丝钝痛,却仍按住她冰凉的肩头:“央央不会是觉得这是避子药?”指腹摩挲她颤抖的唇,“这后宫之中谁不想赶紧怀上皇子,央央不会不想要吧?”
他的语气似笑非笑着,好似乔瑾说出他不满意的答案,当即就会变脸。
而乔瑾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一直以为她每日同君景珩结束过后,喝的都是避孕药,毕竟那些后宫的女子们所喝的基本都是避孕药。
所以她每日这才高高兴兴的将这药给喝了,尽管苦的令人作呕,但她还是强压着恶心给喝了,如今却告诉她,这根本就不是避孕药,反而是坐胎药。
喉间泛起药汁的余苦,混着满心的惊怒,化作一声近乎撕裂的笑:“所以皇上根本没想过放奴婢出宫从第一次让奴婢侍寝时,就打算用孩子拴住奴婢?”
君景珩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眼底翻涌的暗潮:“朕从未想过放你走。”指腹擦过她滚落的泪珠,声音轻得像碎在风里的叹息,“或者你乖一点,等哪一天朕腻了,说不定就会放你出宫。”
乔瑾心头一怔,虽然她明知道君景珩说的这些话估计只是骗骗她罢了,但是这一丁点希望却让她高兴不已。
说不定等未来的某一日,君景珩腻了她过后,真的就放她出宫。
君景珩忽然松开手,转身从案头取来一卷黄绫,展开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朱砂批注——正是太医院呈来的坐胎药方。
他的指尖划过“紫河车”三个字,声音低沉:“你可知这后宫的女子可是费尽心机想要怀孕,央央可不要浪费太医每日精心给你熬的。”
听着他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