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突然转身,白色牧师袍在木地板上扫出半圆水痕:“您能跟我讲讲那队冒险者的事情吗?”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圣典烫金的边缘。
砂有时伸了个懒腰,脊椎发出“咔吧”的声响:“行啊,我先把汤煮着,等会就跟你讲讲。”他慢悠悠地下楼,尾巴扫过积灰的扶手,“他们可是一队奇怪的冒险者啊。”
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贝拉捧着热气腾腾的肉汤,突然想起那些造型奇特的“法器”——没有魔力波动却能爆发出惊人威力的金属长管。她急切地追问道:“是哪里奇怪呢?”汤勺在碗沿磕出清脆的声响。
砂有时挠了挠耳朵,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陈旧的水渍在烛光下像幅抽象画:“要说奇怪,可能是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冒险者小队吧。”肉汤的香气在室内弥漫,他给贝拉又添了一勺,“一般来说,只有您这样的牧师才会对我们这些普通人笑脸相迎。但他们不一样。”
贝拉小口啜饮着肉汤,听老狼人絮絮叨叨。砂有时的声音混着壁炉的噼啪声,在温暖的室内显得格外安宁:“他们很有爱心,很有原则。”他的手比划着,“不会因为我耳朵不行而大喊大叫,也不会因为这间旅馆陈旧而大发雷霆。”浑浊的眼中泛起怀念的神色,“甚至在我这个老头子要听故事的时候,很开心地给我讲他们去普通人的店铺里打工的经历——”他突然提高音量,震得烛火摇晃,“他们可是冒险者!会魔法的那种!”
贝拉的白手套停在碗边,肉汤的热气在她眼前氤氲。砂有时的讲述让她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那支小队既不像传统法师,也不像任何已知的冒险者。圣典在膝头微微发烫,仿佛在提醒她什么。
窗外,细雪无声地落在“再见砂石镇”的招牌上。当贝拉回到卧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她脱下粘上雪水的牧师袍,指尖触到圣徽冰凉的表面。在坠入梦乡前的朦胧中,那句“神爱世人,不分等级”突然浮现在脑海,与砂有时描述的西陵星火重叠在一起。
与此同时,西陵星火正在死亡之环休息。
北风卷着雪花,逐渐覆盖了他们来时的脚印。为这座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