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简单地躺在木板上,沉沉地睡去了。留下简风文看着火堆守夜。
狙击手坐在壁炉旁,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hk416c横放在膝头,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战术手套传来。他盯着被防水布层层包裹的tac-50,伞绳在布面上勒出深深的凹痕,仿佛要将所有遗憾都捆进这沉默的茧中。
壁炉里的木柴突然爆出一颗火星,照亮了他手背上尚未愈合的擦伤。那是乱石荒野逃亡时留下的痕迹,如今结了薄痂,像一道丑陋的烙印。他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着伤口,疼痛细微却清晰——就像记忆中乐茶坠崖前最后的背影。
“要是再快一点……”
低语混着柴火噼啪声消散在寒风里。窗缝渗进的雪花落在枪管上,瞬间化作水珠滚落,像极了那天瀑布蒸腾的水雾。
他想起老爷爷木屋里陈列的枪械,tac-50的枪身在灯光下泛着冷蓝的光泽。乐茶当时敲着狙击镜笑道:“狙击手可需要精通心算。加油哦,狙击手同志。”
那时黄星耀还不适应压弹匣的日子,熊智贤也正学习使用注射器。回忆越鲜活,此刻裹枪布的沙沙声就越刺耳。
手指突然收紧。
防水布在狙击手套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包裹里的枪械轮廓硌得掌心生疼。从春华城到齐格飞防线;从费舍尔湾到穆勒万卡,这支枪本该是击穿防御的利刃——可当艾尔德里奇抓住乐茶的瞬间,十字线却慢了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