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哪里?”男人过于亲近,超过了陌生人该有的边界,不过他没有意识到这点,“我是说,或许我们顺路。”
秋榕榕经过长达一年的虐待,这令她对陌生人的接近格外敏感。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也因此错过了他黝黑瞳孔里不加掩饰的恶意。
“星汇广场附近。”她只说了大概的位置,然后身体微不可察地往远离男人的方向倾斜。
男人语气微扬:“我租住的公寓也在那附近。”
“……”秋榕榕不愿多话。
她盯着地面,似是要把地面盯出一个洞。
“我们可真有缘,这简直是命中注定。”男人想继续这个话题。
秋榕榕没回他。
她兴致缺缺,男人倒也安静了下来。
只是,这种安静的氛围变得越来越令人不适。
秋榕榕能感觉到,男人黏腻阴湿的视线像蛇一样缠绕在她的身上,他在用目光舔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丝丝凉意顺着领口往下窜。
好在公交车很快就到站。
秋榕榕快步下车。
男人速度却更快,他坚持送秋榕榕回家。
秋榕榕慌了神,撒谎道:“不用,我……我哥哥会来接我。”
“我送你。”他伸手扶她,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指尖寒凉,透过薄薄的布料,摁压在她胳膊的皮肤上。
“真的不用了!”秋榕榕像是受惊的兔子,想要跳出他的手掌心。
“你需要的。”
男人态度过于强势,秋榕榕无法挣脱。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以走慢一些,毕竟你的腿是那么的纤弱,很容易就被折断,你根本不适合一个人外出,你的监护人可真不负责,这应该剥夺他监护人的资格。”
关心的话,听在秋榕榕耳朵里,成为变调的催命符,她的耳鸣又出现了。
她又听见有人在她耳边磨刀。
麻袋里的东西很重,男人却能单手拖行,毫不吃力。
秋榕榕看着麻袋底下溢出来的血迹,拒绝的话被堵在了喉咙口处。
脑袋僵硬地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