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大事……
沈知念分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就算因为一些不愉快闹些小脾气,也该是他宋鹤鸣掌中之人。
何时轮到旁人觊觎?
就算她要另嫁,也得先拿到他亲笔写的休书!
想让他休妻?
呵,下辈子都别想!
沈知念既是他的夫人,这京城里就没人能置喙她的去留,更遑论散播她要嫁人的谣言!
这口气若咽下去,他宋小侯爷的颜面往何处搁?
宋鹤鸣眼底迸出怒火。
“真是胆大包天!”他猛地一拳砸在车壁上,木雕座椅震得吱呀作响。
“又发什么脾气?”宋老夫人眼睑未抬,声线带着几分慵懒。
宋鹤鸣敛了神色正坐:“没什么。只是知念从侯府搬出去这些日子,总有些碎嘴的人在背后编排,搅得我不得安生。”
“编排什么了?”老夫人指尖轻转佛珠。
“能有什么要紧事,”他含糊其辞地拨弄着腰间的一块玉佩,“不过是些说知念离了侯府的闲言碎语,当不得真。”
“没想到知念看着乖顺柔弱的,还挺有脾气。”老夫人顿了顿。
“可即便是闹脾气,做为当家主母,也该有个分寸。你明日进宫,问问知念伺候太后要几日,尽早让她回府安分待着。”
……
翌日拂晓,天光微亮。
沈知念早早起身梳妆妥当,径直往太后寝宫而去。
入夏后太后染了微恙,便将暖阁西侧隔作佛堂,每逢礼佛日只留一名宫女随侍。
她在管事嬷嬷指引下,于佛堂前的紫檀香炉焚上三炷沉水香。
嬷嬷低声叮嘱:“沈姑娘,今日玲珑郡主告假,你且在佛堂外候着,太后若有事自会传唤。”
沈知念这才知晓,原来玲珑郡主已在太后这伺候多日。
佛堂内传来轻缓的木鱼声,太后身披深灰僧衣盘坐蒲团,银白发丝仅用一根素木簪松松绾着。
沈知念垂首跪于堂外静候。
约莫一个时辰后,玲珑郡主提着裙摆匆匆赶来,途经沈知念时斜睨一眼,随即扬起下巴跪到蒲团上。
“今日这香气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