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狂猿重重捶地,黑鳞上的裂痕渗出金血,地面应声隆起三道石墙,把我们和崩塌的空间节点隔开。
幽冥狐的狐尾缠上我的手腕,掌心按在我丹田,凉丝丝的灵气涌进来,帮我压下翻涌的魔气——她在分担系统警告的“魔气侵蚀度”,现在应该已经涨到45了。
九极神鼎在我掌心浮起,青铜表面的饕餮纹突然活了,金红相间的纹路顺着鼎身游走,像是在审视我。
一道古老的低语炸进识海,带着千年岁月的沉郁:“汝愿承此责?重塑法则者,需以魂为引,以血为媒,此后与天道同寿,与因果同伤。”
我望着血杀罗刹被法则碎片划得满是血痕的脸,望着噬天狂猿为我挡下雷火时颤抖的后背,望着幽冥狐耳尖渗出的冷汗——他们跟着我这个疯魔修,从被正道追杀的丧家犬,到现在站在这里与天对抗,图什么?
“我愿。”我咬着牙吐出两个字,舌尖尝到血味。
鼎身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识海深处被抽离,像是灵魂被人用细针挑着往外拽。
血杀罗刹的镰刀插进地面,结界泛起血色波纹,替我挡住一道劈来的法则碎片;噬天狂猿的石墙开始崩裂,他却红着眼睛扑上来,用血肉之躯替我扛下第二道。
幽冥狐的灵气突然变得灼热,她的狐尾上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银纹,那是上古狐族的禁术——她在燃烧本命精元。
“犯不着。”我哑着嗓子说,可他们像是没听见。
血杀罗刹回头冲我笑,染血的嘴角咧得老大:“老大都敢和天道拼命,我血杀罗刹要是缩了,往后怎么在冥河边上刻名字?”噬天狂猿瓮声瓮气地吼:“老大活,我活;老大死——”他露出森白的獠牙,“我就把这天再拆一遍!”
玄金长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白发沾着血,眼神却不再浑浊:“当年设下审判核心时,我以为能替天道掌秤……”他抬手按在九极神鼎上,掌心泛起金纹,“是我错了。真正的秤,该在众生手里。”
金色灵光从他体内涌出,融入鼎身。
我看见他的身影开始透明,像是要消散在风中。
他最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