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送走了红果,拉着李家的狠狠操练一番,又去自己名下那块地翻土除草。
李家的和他媳妇战战兢兢,跟在他后面干活。
干了一上午,还是李嫂胆子大些,上前说:“大官人,这些粗活俺们几个来干便是,大官人不如去歇歇,忙活好半日,也该吃午饭了。”
赵十武一看,日头都偏西走了,回去灶间让张嫂给下了一碗面,吃完回屋,怎么也静不下心,干脆出了镇子,沿着官道去迎红果。
这一迎就是一个多时辰,赵十武心里七上八下,生怕红果被那黄太太给留宿县衙,脑补了不知多少故事。
一会儿曹师爷月下诉衷情,一会儿黄太太苦口婆心,劝她嫁人。
甚至红果被哄着饮了酒,让那厮占了便宜,不得不答应嫁他的桥段都出来了。
他原本走走歇歇,草坡上躺着,再爬树上张望,太阳都要下山了,还不见媳妇踪影。
慌得赵十武迈开腿往城里去,也不想想这当口,就算走到了县城,城门关了也进不去。
远远见了红果的骡车,他一颗心才落了地,李木头见赵大官人迎上来,便吁一声让骡子慢下来。
赵十武摆摆手,让木头好生驾车,他扶着车辕,跟着慢慢走。
时不时扭头看一眼红果,嘴角含笑。
当着张嫂和香豆的面,两人都不好说什么,也知道为啥,气氛突然就暧昧起来。
张嫂看出来两人有话要说,抬脚要跳下车去,让赵十武上来。
“怎好让大官人跟着车跑,我坐了这一路,腿也麻了,就让奴婢下去走走吧。”
赵十武给拦住了,让木头下来,他上去,鞭子一挥,喝一声,骡子就哒哒哒跑了起来。
“你自个儿回去,别走岔了道……”
木头毕竟年青,才十五岁,跟着他爹学会赶骡车,没上过几回道,不敢跑。
赵十武拿出军中驭马的本事来,骡子也跑得快活,七八里路,不过一刻钟就到了家。
卸了东西,赵十武总算找到机会,单独与红果说话。
“那曹师爷,没纠缠你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红果突然起了戏弄他的心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