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苏明理身着华服,站在校场辕门外已经半个时辰。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名帖被捏得皱皱巴巴。
\"这位大人,\"他再次向守门的军士拱手,\"可否再通禀一声?就说苏家苏明理求见知府大人,有要事相商。\"
那军士面无表情:\"知府大人有令,练兵期间概不见客。请回吧。\"
苏明理咬了咬牙,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悄悄递过去:\"一点心意,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军士脸色骤变,后退一步厉声喝道:\"大胆!竟敢行贿军营守卫!来人啊!\"
几名持矛士兵立刻围了上来,矛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苏明理吓得连连后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我这就走\"他慌忙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校场。
回府的路上,苏明理的心沉到了谷底。
陈恪拒不见客,连贿赂都无门而入,这分明是要与苏家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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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苏府后花园的假山石在渐暗的天光中投下狰狞的阴影。
三房苏明德缩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粗重的呼吸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三爷,您真要这时候出去?\"心腹家丁苏安紧张地搓着手,\"老太爷说了,让全家人都安分待着\"
\"闭嘴!\"苏明德低吼一声,浓眉下的眼睛布满血丝,\"再等下去,苏家就完了!大哥和父亲只会坐以待毙!\"
他紧了紧身上的褐色粗布衣裳——这是他从马夫那里偷来的,与平日穿的锦缎华服天差地别。
苏安递过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几锭银子和一沓银票。
\"三爷,这是小的从账房那里\"
苏明德一把抓过包袱,沉甸甸的触感让他稍微安心了些。
他探头看了看花园小径,确认无人后,猫着腰向偏门摸去。
偏门处的老门房正在打盹,苏明德屏住呼吸,轻轻拨开门闩。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吓得他浑身一颤,但府内依旧安静如常。
\"三爷保重\"苏安的声音几不可闻。
苏明德没有回头,闪身出了偏门,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