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以前还嬉皮笑脸的说他是儿徒,他这个儿徒这会连只烂布鞋都不如。
易中海屋里。
易中海两口子这会还在炕上躺着,黑暗中眼睛双双都在盯着房梁。
杨翠兰眼角聚集着泪水,急促的拍门声让她忍不住说道:“当家的,咱们还是再去看一眼孩子吧,过了今晚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易中海平躺在炕上,眼里带着浓浓的挣扎之色。
他不想再做这种面子上的无用功,毕竟他已经在这院里没了面子。
自己只要进了贾家门,那就是师父的身份。
别人可以五毛一块的随礼,但自己一二十是拿不出手的。
更让他犹豫的是,万一贾东旭对他张口怎么办!在众邻居的面前,自己难道还要把脸按在地上呲?
那可是一家子孤儿寡母,自己如今哪里负担的起。
但今晚自己要是不去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没有翻身之日了。无论是在巷子里还是厂里,自己永远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而且这阎埠贵也不当人子,这会在门外不停的抽着自己脚下的梯子。
就在易中海越来越煎熬的时候,杨翠兰猛的从床上坐起。
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你不去那我去!我怕晚上睡着后,东旭在梦里怪我!”
轰!
易中海仅有的良心被撞疼了,于是也暗戳戳的开始穿衣服。
“老阎你别敲了!灯绳断了,我在摸黑穿衣服呢!”易中海只能给自己欲盖弥彰的遮羞,毕竟面上要糊弄过去。
阎埠贵听到易中海应了声,随即不轻不重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这时中院里聚集了不少人,有老住户也有新来的邻居,有家里当家的爷们,也有家里主事的老寡妇。
就连向东的大姐姐赵兰花,此刻也从月亮门里出来了。
寒冬腊月里的深更半夜,众人都在等着敲门的阎埠贵挑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