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张方就死不了了?”柴明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满意。
“柴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保存自己。”马清转过身去用规劝的语气道。耳中又听到一支巡逻队走过来的脚步声,他急忙又“嘘”了一声。
巡逻队是来自马清和柴明的方向。两人朝前挪着屁股,将身子离开帐篷布。和前面那队巡逻队一样,这支巡逻队经过帐篷远去了。
马清掀开帐篷帘朝外看了看。火把和营灯的光亮映照得天空有些暗蓝。
“柴兄,杀了张方后你有什么打算?”为了保持大家的清醒,马清找着话说。
“我要找到出卖我的人。”听声音,柴明抬头看着帐篷顶。
“这可不太容易。”马清道。
“我一定要找到他。”柴明道,“我找他不是为我自己。我报了杀父的大仇,已经不在乎这点仇恨了。我要为我的兄弟讨个说法。只是,唉,难。”柴明又低下了头。
“有啥难的?出卖你们或为官,或为财。看看你周围的兄弟,谁沾上这两个,谁就是出卖你们的人。”祖徽果断的声音。
“大娘子,我也想过。要是张方不死,或许还能看到你说的结果。张方死了,也就没人给他兑现了。”柴明有些悲观地说,“也许永远找不到他。也许我和被他出卖的弟兄们还,还把他当最好的兄弟。”柴明愤怒地拍了拍大腿,“想想都窝囊。”
“雁过留声。大娘子说的没错。你不是找到了张方杀你阿父的证据了吗?那个出卖你的兄弟一定会留下这两方面的证据,说不定这个证据就在张方营帐里。”马清将头转向柴明方向,“还是那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能找到的。”
柴明沉默一下,叹口气喃喃道:“唉,都是晋人,为啥要自相残杀啊,死得多不值啊。”
“还不是河间王。”马清转过头去,“他想废了当今天子,立成都王为帝,他做宰相。他想把成都王当傀儡专制天下。所以,这场战争中死的所有人,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马兄弟,大人们的事情,你我如何说得清。河间王还说长沙王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