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胡说。”一阵衣服的摩擦声,祖徽直起了身子。
“为何说河间王胡说,长沙王就不是?”柴明道。
“可有证据?”祖徽问。
“我一个部曲督,哪能看到什么证据。”
马清道:“天下是天子的。天子说谁好谁就好,不好也好,反之,天子说谁不好谁就不好,就算好也是不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天子还能这么不讲理?”小琴低低的说。
“别听他的,他尽瞎说。”祖徽转头对小琴低声嘀咕。
“河间王如何,长沙王如何,只能由天子来评价。”马清朝着柴明道,“河间王说长沙王不臣,就应该拿出天子的口谕或者密诏来,昭示天下。”
“你说的虽然有理,可是我还是很难相信。”一阵衣裤摩擦草地的声音,柴明移动身子来到马清面前,他的声音放得更低,“先公曾经对我说,河间王年少时就有清名,此君轻财爱士,是武帝极为看重的人。关中自古天下重地,来此镇守的都是天子信得过的人。前任梁王乃是宣帝八子,河间王只是宣帝之侄,却得以镇守关中,自然是贤能之人。”柴明的语气在辩论中又有了一丝请教的意味,“这些都不说,只说实力。河间王手中只有秦雍二州,敢冒天下大不韪废当今天子,他可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