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农田一声喊,一拉马头就往后转。
持长槊的骑兵停止了冲击,都调转马头。
祖徽的花斑马被大鼻孔挡住,她着急大喊:“阿清,别让他跑。”她一只手握住九尺刀的刀把,身子一侧,再往前一挺。九尺刀从马清的肩膀边伸出去刺向农田后胸。
农田背后露出大片空挡,他似乎不知道危险似地,只是催马往回走。
马清不经意地肩膀轻轻一撞,将九尺刀杆撞开。刀尖偏离农田一个肩膀的距离。祖徽收起刀,又取出弓箭。她弯弓搭箭,将弓弦拉在了脸颊上。她对准在骑兵们中间时隐时现的农田瞄了又瞄。她愤怒的眼睛看了看马清。马清朝她摇摇头,她终于恨恨地放下了弓箭。
王诚腋下夹着槊,胯下战马的两条前腿和两条后腿在空中就像劈叉一样成了一字形。那名压阵的屯长拨转马头,双手挺槊朝王诚冲来。
两马交错,王诚只是低了低头,屯长的槊尖从他的头上掠过。他的槊尖将弓成了虾子一样的屯长穿透了身子。他的槊尖一抖,将屯长甩了出去。
他抽出七尺刀,冲进骑兵阵背后,刀槊并举,瞬间就有六名骑兵落下了马。
骑兵乱了起来。骑兵阵刺猬一般的槊尖变得稀稀拉拉。
方琦长槊左右一挥,打开两只槊尖就冲进了骑兵阵。他手中长槊挥舞的第三下是刺穿了一名骑兵的肚子。那名骑兵被透出后背的槊刃平行推着离开马背,身子又撞到了斜后方的一名骑兵。透出的槊刃又刺进了斜后方那名骑兵的腰,两人就像肉串一样串在一起。
两人的重量将方琦的槊尖往地上拖。方琦顺势抽出槊刃,血红的槊刃就像洛阳铲一样,带出一堆肠子。
丁飞冲上前一刀刺进了一名骑兵的马脖子。马脖子就像倒出一盆子的血水,喷了丁飞一脸。马惨叫着长啸一声,横着倒下压住了它身上的骑兵。骑兵的头在坚硬的地上转动着,身子却一动不能动。
一名刀盾手冲上去。他弯着腰举起刀,就像砍排骨一样将骑兵戴着皮帽的头砍了下来。人头拖着血水滚了三四步远。
汪苍的长槊队在最后,他的队伍承受着来自左右和后三面的冲击。特别是行走在队尾的士兵,一边阻挡还要一边前进,因此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