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看……”
话音未落,却感觉她的手反握住他的,力道大得惊人。
借着跳动的火光,他看见杨嘉仪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无碍。”
杨嘉仪的声音有些发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这些……都是太子做的?”
角落里,一具白骨突然映入眼帘,那白骨的腕上挂着一只金镯子,杨嘉仪一眼便瞧出来,那是东宫赏赐才有的样式。
沈知韫松开杨嘉仪的手,俯身半跪在一具尚且温软的尸体前。
火折子的光晕在他修长的指节上跳动,映得他指尖泛着玉色的冷光。
“这具尸体”
沈知韫的声音忽然凝滞,指尖悬在尸体耳后三寸左右处。
那里有一道几乎不可察觉的细缝,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蜡光。
杨嘉仪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揭起那片皮肤……
“刺啦”一声轻响,整张面皮如蜕蛇般剥落,露出一张深目高鼻的西域面孔。
尸体的胡须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沫,显然死去不久。
“是西域商队护卫”
沈知韫的声音沉了下来。他忽然捏住尸体的下颌,指腹在齿列间轻轻一抹……
半片金箔应声而落,在他掌心泛着妖异的金光。
东宫独有的纹络在火光下纤毫毕现,龙睛处一点朱砂红得刺目。
“殿下”
他转身时衣摆扫过地面血污:
“您再看看这个。”
杨嘉仪隔着帕子接过金箔,明灭的光影里,她看清金箔背面烙着的日期。
正是三日前,太子召见西域使臣的日子。
沈知韫正要将金箔收入袖中,忽然整个密室剧烈震颤。
顶部的碎石簌簌落下,墙角的火把“噗”地熄灭了大半。
“不好!”
沈知韫猛地拽住杨嘉仪手腕:
“是机关被触发了——”
话音未落,甬道深处传来“咔嗒咔嗒”的机括运转声。
借着残余的火光,他们骇然发现密室四壁正在缓缓合拢!
杨嘉仪反手扣住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