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
两人疾奔向甬道时,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刚刚那具西域护卫的尸体竟被挤压得爆出一团血雾。
沈知韫护着杨嘉仪低头疾行,突然脚下一空。
“小心!”
他揽住杨嘉仪的腰身堪堪避开突然下陷的地砖。方才站立之处已露出森森铁刺,上面还沾着可疑的暗红痕迹。
“这边走!”
沈知韫带着她拐进一条岔道,身后传来石门轰然闭合的巨响。
当终于看见出口处的光亮时,两人都已是冷汗涔涔。
两人到了外面,借着光亮杨嘉仪才发现沈知韫的衣袖被铁刺划破,一道血痕正缓缓渗出。
“你受伤了!”
杨嘉仪扯过沈知韫的手臂,慌张的惊呼。
沈知韫却将金箔郑重放入她掌心:
“没事的。”
他喘息着望向身后幽深的甬道,也是惊魂未定的感觉:
“殿下不觉得,这机关启动得……未免太及时了些?”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正是听到动静而赶来的鸿胪寺少卿以及侍卫。
杨嘉仪与沈知韫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将染血的衣袖藏入阴影中。
鸿胪寺少卿匆匆赶来,额角一层细密的汗珠。
“公主殿下!沈大人!”
他远远便躬身行礼,官帽上的璎珞随着动作剧烈摇晃:
“下官听闻这边有异样”
杨嘉仪广袖一拂,正巧将沈知韫挡在身后:
“我们这边没事,倒是偏殿走水,情况如何?”
她忽而蹙眉,反问道。
鸿胪寺少卿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回殿下,不过是偏殿膳房走水,已扑灭了。并无大碍”
杨嘉仪眸光微转,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原来如此。”
杨嘉仪说着侧首看向沈知韫,语气不容置疑:
“本公主与驸马还有些话说,今日倒是也不早了。驸马先与我回府,那些需要入册的文书,明日辰时再送来鸿胪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