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锈钉》,献给所有戴着面具的伪君子。”他对着麦克风说,指尖划过脖子上新纹的荆棘玫瑰图案。
第一句歌词出口时,他看见消防通道的门缝里闪过一抹白色裙角。
演出结束已是凌晨。罗美曦蹲在后台消防梯上吃冰淇淋,融化的奶油滴在她新买的小羊皮靴上。
“你爸给我家打了三个电话。”她头也不抬地说,“让我劝劝你。”
林亦风抢过她手里的甜筒,舌尖卷走将化未化的尖端:“那你劝吗?”
“不许抢我的。”罗美曦跳起来抢甜筒,发梢扫过他鼻尖,带着栀子花的香气,“我祖母也整天希望我像她一样当一个商界女强人!你说我劝不劝?”
他们扭打着跌进堆放音响设备的角落。
林亦风后脑勺磕到调音台时,罗美曦突然撑在他耳侧,垂落的发丝像帘幕般隔开外界喧嚣。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她急促的呼吸声。
“小风子。”她突然这么叫他,久违的称呼让林亦风脊椎发麻,“你耳钉太闪了。”
“像夜总会门口揽客的。”
她继续吐槽,指尖却轻轻碰了碰那枚钻石耳钉,“我同学们都说你是行走的led灯,天天缠着我要签名。”
林亦风抓住那只作乱的手。
后台霓虹灯透过门缝在地面投下彩色光斑,他看清了她腕间戴着的链子——去年生日他送的,细银链子上挂着颗小小的蓝钻,在黑暗里闪着微光。
“嫌丢人就别戴我送的东西。”他故意说,手指勾住银链轻轻一拽。
罗美曦跌在他胸口,冰淇淋全蹭在了他新买的皮衣上。她气得用课本拍他脑袋,英文词典厚重的书脊砸得他眼前发黑,却掩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送你当定情信物。”他趁机摘下耳钉别在她衬衫领口,冰凉的金属贴着她锁骨跳动的位置,“反正你戴着比我好看。”
“神经病!”罗美曦翻着白眼要摘,被他按住手腕。挣扎间耳钉尖刺破她指尖,血珠渗出来,被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