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你还是人吗?!” 柳如烟的高跟鞋碾过满地烟头,鞋跟卡在地毯缝隙里,她索性踢掉鞋子,赤脚踩在碎玻璃上,“你弟弟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你就站在旁边录像?!” 指甲几乎戳到方城喉结,发间还沾着刚才撞翻花瓶时的百合花瓣,“他是为了带你融入圈子才去的常家!你倒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糟蹋 ——”
方城斜倚在落地窗旁,指尖摩挲着手机边框。晨光从他身后照来,在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却让眼底的冷光愈发清晰:“柳如烟你确定方振是被迫的?” 他忽然调出警方的毒理报告,屏幕转向女人扭曲的脸,“致幻剂摄入时间是凌晨零点整,药效发挥作用最少也要半个小时。而这段视频拍摄于凌晨零点十五分 ——” 指腹划过画面里方振主动贴上常小天的镜头,“那时他可清醒得很,连常少后腰的纹身都摸得仔仔细细。”
柳如烟的骂声戛然而止。
“你撒谎!” 她尖叫着去抢手机,发丝散落在脸上,“他是被威胁的!常少拿方氏的项目要挟他 ——”
“肯定是这样的!”
“你个该死的孽障,这都是你惹的祸!”
客厅里的视频在循环播放,方振与常小天纠缠的画面在落地窗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方城将手机倒扣在雕花茶几上,屏幕蓝光映得他指节泛白,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淬了冰的刀。他活动手腕时,孤儿院留下的旧疤在晨光里闪过,吓得柳如烟猛地噤声。
“方城!我是你妈 ——” 柳如烟的尖叫卡在喉间,眼睁睁看着少年忽然欺身而上。皮鞋尖碾过她掉落的珍珠耳钉,带起的气流掀乱她鬓角的碎发,两记耳光便重重落在她左右脸颊上。
血珠从柳如烟咬破的唇角渗出,她踉跄着撞进方东明怀里,后者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像根可笑的枯枝。
方东明盯着妻子红肿的脸,喉结滚动两下,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不好意思,我刚才耳朵忽然聋了。” 方城甩了甩手腕,指腹蹭过柳如烟甩在他袖口的睫毛膏痕迹,“刚你们说什么来着?”
他歪头望着呆立的两人,无辜的眼神与掌心血红的指印形成诡异反差,“是说母子情深还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