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裴延提出成婚可以,但她进门后他便就要纳几房美妾,她也同意。
可自入门后,莫说相处,便是新婚之夜裴延都宿在妾室那,让她从此成为盛京城的笑话,连带着母家都因此被人嗤笑用钱财硬攀这门亲事,不知天高地厚。
公婆倒是极好,说教过裴延,也宽慰过她,可裴延依旧我行我素。
府上姬妾越来越多,雨露均沾,唯独无她。
独守空房数年,活成了笑话,可她仍旧不愿放弃心中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她以为,是自己容貌不佳。
所以,当看到苏芮的香膏在唐俞橦的脸上效果奇好的时候,当下就动了心。
用了几次,一日给婆母行礼的时候碰到裴延,裴延说了她好似变好看些了,她便高兴得一夜没睡。
后又从苏芮这拿了一众不同部位的香膏,按着苏芮所说的用。
眼见着皮肤变得紧致,身姿也变得更加好了,她鼓起勇气命人去请裴延来用膳。
竟真请来了。
那夜,他们洞房了。
即便他很粗鲁,她浑身青紫,可也喜极了,恨不得用那香膏日日覆皮,只为能够更好,更美,把裴延留在自己身边。
直到,一名宠妾惹了事,她以为自己不同往日了,便没有再忍,处置了她。
谁料,裴延第二日便对她兴师问罪,更要她跪下来同宠妾赔罪。
她才知,那日他肯来同她用膳,肯与她洞房,都是公爹硬逼着他不可叫正妻沦为笑话,嫡子也该有一个,他才来她房中。
行事粗鲁更是将所有不满,愤恨都倾泻在她身上,恨她处处逼迫自己,无论她变成何种模样,即便胜过天仙,在他眼中依旧丑陋如鬼。
更言,当年就不该救她,也就不会被她这恶鬼缠身。
“支撑我这么多年的年少初遇,在他眼中,是悔不当初,是恶鬼缠身,我……”裴夫人笑得无比难看,望着的是苏芮,也不是苏芮。“我,真如此不堪吗?”
苏芮并不回答。
是与否,钻进牛角尖的人是分不清的,旁人说也无用。
何况,此事同她无关,她并没工夫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