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瞥了眼诡越,见对方正往楚容朝妆奁里塞桂花糖,眉梢微挑却没阻止,只对侍女颔首:“给凌公子备的衣衫,把袖口的银线再加固些,别总勾到东西。”
凌苍川立刻不服气地嚷嚷:“我的银线可是朝朝亲自挑的!她说像落在我袖子上的星星——宿老冰棍你懂什么情调。”
话虽这么说,却在楚容朝递来干帕子时,乖乖低头让她擦去发间的水汽,发尾玉坠蹭过她手腕,撞得那枚蓝田玉镯发出轻响。
灯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倒比他袖口的银线晃眼。
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抱上汤婆子,几人才觉得舒服了些。
出了屋门,楚云筝看向宿羡之不禁笑道:“羡之不愧是君后,安排的真体贴,难怪当年母皇一眼便看中你当朝朝的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