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发间没有雪,却有比雪更烫的温度,混着墨香落进她眼底。
“听颂,”她忽然轻声唤他,指尖划过他眉骨,“今日在汤池边,你替我递毛巾时,发梢滴下的水珠落在我手背——”忽然顿住,耳尖发烫,“比你画的星子还要亮。”
沈听颂喉结滚动,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隔着单薄的里衣,心跳声像漏了拍的铜漏,一下一下撞进她掌心:“陛下可听见了?这颗心从看见你就没停过乱跳。那时你穿着大红披风,手里攥着我的破画稿。”
忽然低头吻住她唇,舌尖尝到淡淡墨香,“臣便知道,这一辈子,都要把陛下画进心底了。”
帷帐终于落下,将殿内的烛火和温度都裹在里面。
楚容朝被他吻得发晕,朦胧间看见案头那幅未干的墨梅图——枝桠弯弯的,果然像她今日在汤池边垂落的发梢。
而沈听颂指尖不知何时沾了朱砂,在她锁骨处点了朵极小的梅,比他画过的任何墨梅都要艳,却又比任何朱砂梅都要暖。
“听颂的笔……”她喘息着抓住他手腕,却被他轻轻吻去指尖的颤意,“原来不只会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