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川皱眉,面容不悦,放下酒盏:“用膳时提这些做什么?”
“侯爷莫怪。”温音荣面容无辜。
“只是想着既为一家人,总该知晓些彼此根底。”她转向柳绵绵,笑意盈盈,“莫非妹妹有什么难言之隐?”
柳绵绵暗骂这个贱人,怎么忽然问起她家人了,可余光瞥见沈怀川正看着自己,她贝齿轻咬下唇,眼眶一红,筷子轻轻搁在碗沿上,声音带着哽咽。
“不瞒姐姐说…妹妹我幼时与父母走散,四处漂泊,险些被牙婆卖入勾栏,幸得侯爷路过搭救…”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这些年孤身一人,连父母容貌如何都记不太真切了,更何况是其身在何处。”
话音刚落,她便抬手试了拭眼角的泪意。
沈怀川脸色骤然冷沉,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温氏!绵绵身世苦楚,你何必没话找话戳人痛处?”
他侧过身拍拍柳绵绵的手背,柔声说道,“莫理她,快用些热粥。”
温音荣垂眸搅着碗里的粥,没再作声。
散席时,温父正准备离开,温音荣直接上前一步堵住了他的去路,忽然开口:“父亲留步。”
唇角上扬,莞尔一笑,“孩儿三年未归,只是不知道这三年以来,每到母亲节日之时,父亲是如何安排的?”
听闻此话,温父猛地转身,“你母亲?”他嘴角扯出冷笑,“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值得提的!”
“女儿,物是已非,如今,你就好好的当你的昌平侯夫人,家中之事,自有我安排你母亲的事情你也不必再提了。”
温音荣见他对当年之事唯恐避之不及,心头陡然生疑。
朝前迈了半步。
“父亲,你在回避什么,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温音荣语气像淬了刀刃,冰冷至极。
“住口!你什么口气和为父说话,”温父咬牙,怒视道,“她自甘下贱与人私通,还有脸提?我顾及温氏体面没提这些事情罢了,你以为,当年你母亲那般行径,换做寻常妇人早就将她赶出去了。”
说罢,他便气急败坏,甩袖离开。
“夫人…”碧云从暗处走出来,担忧的望着温音荣,